许文远屏住呼吸,手伸向腰间的匕首。脚步声停了,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好像有人正把脸贴在帐篷上,从缝隙中窥视。。。
"祁三爷?"许文远小声唤道。
没有回应。
冷汗顺着许文远的脊背流下。他缓缓转头看向帐篷门帘——一张惨白的脸正从缝隙中盯着他!那张脸扭曲变形,像是被水泡过,但依然能认出是。。。王立德!
许文远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死死盯着那张脸,对方也盯着他。然后,王立德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夸张到不可能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找到你了。"一个不属于王立德的声音说道。
许文远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同时拔出匕首刺向门帘。布料撕裂,外面空空如也。
"怎么了?"祁三爷掀开门帘,铜钱剑在手。
许文远语无伦次地描述了刚才的景象。祁三爷听完,脸色更加凝重:"阴魂附体。王立德已经。。。不完全是活人了。"
"他在外面!我们必须——"
"不,"祁三爷摇头,"他进不来朱砂圈。天亮前我们是安全的。"
后半夜,许文远再不敢合眼。天蒙蒙亮时,他和祁三爷立刻拆了帐篷,准备下山。
"先去原营地看看,"许文远说,"也许老赵回去了。"
当他们回到最初的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僵在了原地——
营地一片狼藉,比他们离开时还要混乱。帐篷被从内部撕碎,装备散落一地。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面上、帐篷碎片上,到处都是长长的抓痕,像是有人——或有东西——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几缕头发粘在带血的布料上,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老赵。。。"许文远喃喃道。
祁三爷检查了痕迹:"不是野兽。这些抓痕。。。是人指甲留下的。"
许文远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是老赵的烟袋锅,铜质的表面被捏得变形,上面有几个清晰的指印。。。但比正常人的手指长至少一倍。
"我们得离开这里,"许文远声音发抖,"现在就走。"
两人正要转身,许文远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许。。。先生。。。"
声音来自最大的那顶帐篷残骸下。许文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掀开帆布——
老赵蜷缩在下面,还活着,但状态极其可怕。他双眼圆睁,眼白布满血丝,十指血肉模糊,显然那些抓痕大多出自他手。更骇人的是他的嘴——嘴唇被自己咬得稀烂,牙齿间塞满了泥土和草叶。
"老赵!发生什么了?"许文远赶紧扶起老人。
老赵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他死死抓住许文远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肉里:"它。。。它们。。。从地下。。。爬出来了。。。"
"什么东西?"许文远追问,"谁爬出来了?"
老赵的瞳孔剧烈收缩,目光越过许文远肩膀,看向他身后:"七。。。七个。。。它们。。。来找。。。巫祝大人。。。复仇。。。"
话音未落,老赵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里涌出黑色的液体。祁三爷迅速上前,捏开他的嘴——舌头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印记,像是被烙铁烫出来的古怪符号。
"禁言咒,"祁三爷倒吸一口冷气,"他被下了咒,不能说出某些事。"
老赵的抽搐越来越剧烈,最后猛地一挺,然后彻底瘫软。祁三爷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死了。"
许文远呆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短短一天前,他们还是六个人的队伍,现在。。。
"看他的脚。"祁三爷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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