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一个猎户或者隐居者的栖身之所。而且,确实没有人。
或许主人暂时出去了?我冒昧地闯进来,似乎不太好。但外面的寒冷和危险让我别无选择。
我挪进屋里,关上门,并将那根木闩轻轻闩上。至少,这薄薄的门板能给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屋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火塘散发的暖意让我冻僵的身体逐渐舒缓,但也带来了强烈的疲惫感。我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检查了一下肿痛的脚踝。伤势不轻,但似乎没有骨折。
我蜷缩在火塘边,汲取着那点珍贵的温暖,听着柴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高度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沉重的眼皮开始打架。我不敢睡死,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主人一直没有回来。屋外只有风声和林木的呜咽。
就在我意识模糊,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边缘时——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沙沙”声,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不像风吹落叶,更像是什么东西……在用指甲轻轻地、反复地刮擦着门板。
我瞬间惊醒,全身寒毛倒竖,睡意荡然无存!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破胸腔。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单薄的木门。
刮擦声持续着,缓慢而富有耐心。
一下,又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站在门外,默默地、一遍遍地用指甲划过木头。
恐惧再次攫紧了我。是寨子里的人找来了?还是……山林里别的什么“东西”?
刮擦声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
突然!
“咚。”
一声极轻的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靠在了门上。
紧接着,一种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幽幽地飘了进来。
那调子古怪而古老,不成曲调,嘶哑而破碎,像是一个牙齿漏风的老妪在梦呓,又像是风吹过某种孔洞发出的诡异回响。我完全听不懂哼唱的内容,但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苍凉、怨毒和……渴望。
它就在门外!
哼唱声持续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环绕着这小木屋。
我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像是能穿透手掌,直接钻进我的脑髓里。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火塘里的火焰。
火苗开始不正常地、剧烈地摇曳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明暗不定,随时可能熄灭。火光照耀下的墙壁上,那些挂着的草药和古怪物件的影子被拉长、扭曲,疯狂地舞动,如同群魔乱舞。
哼唱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贴到门缝上!
我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想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最终摸到了火塘边一根用来拨火的、一头已经烧焦的木棍。我紧紧攥住它,粗糙的木刺扎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冰冷的恐惧。
门外的哼唱声,陡然停止了。
一切再次归于死寂。
火塘里的火焰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我死死盯着门口,攥紧木棍,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一分钟……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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