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乱乱的一夜过去,赵婆子吃饱喝足后,裴有瓦套了驴车,将人好生送回赵李村。
躁动不安的狗似乎意识到什么,安静了下来。
白狗打个哈欠,随后伸出前腿,抻了个长长的懒腰,找了片地方趴下,闭着眼睡了。
老黄狗在东厢房门外徘徊一阵。
听长夏说饿了,终于有胃口了,比起嫩滑的鸡蛋羹,却更想吃开胃的酸汤面,陈知连忙进灶房和面。
裴曜在针线篮子里找了一把干净剪子,也进了灶房。
他十天前就去山里摘了半筐乳果,一直放在阴凉处。
锅里水还热着,但没有滚,他把剪刀放进去,又给灶底添一把柴,水烧开了好烫剪子。
要用剪子给乳果剪开一个小口,一会儿孩子饿了,就能直接吃。
屋里没了人,只有长夏和奶娃娃躺在炕上。
门很轻地响了一下,却没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却是老黄狗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也没靠近,就站在那儿,仰起头看他。
老黄狗以前叫小黄,后来老了,喊“黄儿”、“老狗”更多。
长夏有点惊讶,他从老黄狗的脸上莫名看出一点担忧。
话下意识就出了口,他说道:“我没事,你睡去吧。”
昨晚很混乱,但狗叫声他还是听到了,况且家里人这么进进出出,折腾了半宿,不用想就知道,狗肯定也没睡觉。
老黄狗歪头看他,从喉咙里“呜”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这时裴曜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低头看着狗从他旁边走出去,问道:“狗怎么进来了?”
长夏笑着说:“可能是来看我,我跟它说我没事,让它去睡觉。”
裴曜惊讶,转身朝外面看去,就见老黄狗找了一片地方,趴下睡了。
他讶然道:“还真去睡了。”
长夏有些诧异,但此时动一下身上就有些疼,再好奇也只能躺下。
裴曜往房里走,说:“阿爹在和面了,一会儿才能吃,你要不要吃鸡蛋羹垫垫肚子,我刚才摸了,还热着。”
长夏想了一下,才说:“行。”
裴曜就去端饭了。
窦金花正和赵琴几个坐在堂屋吃饭,忙活了这么久,大伙儿都饿了。
她吃了几口饭,起身想去问长夏吃不吃蛋羹,就看见裴曜端了鸡蛋碗进东厢房,就放下心,坐回原处吃饭。
裴灶安在娃娃生出来后,一下子觉得饿了,也没让窦金花给他做饭,直接进灶房摸了两个冷馒头,就着热水下肚,这会子一点都不饿。
他在自家大门旁边的墙根下坐着,烟袋也不抽了,时不时嘿嘿笑一声。
有进山的村里人路过,见他这么早就在家门口闲坐,笑着问道:“老裴叔,起得这么早,怎么坐在这里?”
裴灶安笑得脸上皱纹加深了几分,说:“嗐,这不是长夏生了个大胖小子,乱糟糟过了半夜,我也睡不着了,一会儿曾孙要是饿了哭了,这不还得帮着哄哄。”
和裴有瓦差不多年纪的村汉惊讶,笑着说:“真是件喜事。”
“可不是。”裴灶安乐得不行,又道:“回头满月酒一定要来喝。”
“这是自然。”村汉满口答应,他与裴有瓦关系不错,互有来往,肯定要还一下人情。
村汉走之后,裴灶安依旧在门口坐着,只要路过人,他就和对方说一遍。
直到听见孩子哭声后,他连忙站起来,小跑着往东厢房赶。
可惜抱孩子的人多,他年纪大,又没带过娃娃,根本轮不到他。
陈知坐在炕沿,抱着娃娃喂乳果。
窦金花送了赵琴几人出门,他们也辛苦大半夜,吃过了饭,都说要回去睡一觉。
她再回来,没抱上曾孙,只好在旁边看着。
见孩子嘬乳果很有劲,她满脸笑容,夸道:“可真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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