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怔了怔,突然想起了什么,欢喜的说道:“将军送的水粉当然好用,我还带着一点呢。”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包,突然洒向那个杀手,啊——
杀手被水粉喷在脸上,眼睛被粉迷住,下意识伸手就去挠,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被蔡锷一脚踢飞出去。
“好机灵,凤仙!”蔡锷赞道。
岳华见状,掏出手雷朝外扔去,轰隆一阵响,浓烟滚滚,车子电驰风掣般急速而去。
竹筠看到一群军人冲进后台,慌忙叫醒福儿,二人如惊弓之鸟。这些军人巡视着四周,检查了地上的尸体,突然气势汹汹的瞪着竹筠主仆二人。
“你们是戏院的人?”为首的管带营长打量着竹筠。
竹筠低着头,答道:“回大人,民女是水仙馆的歌妓,来此地唱曲的。”
那名营长来回走动,黑着脸道:“刚刚你一直在这里吗?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
“回大人,前台发生枪战,民女慌不择路,逃到这里时不幸看见地上诸多尸体,吓得晕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竹筠惶恐不安的说着。
“是吗?你有没有撒谎?”营长突然凑了上来,恶狠狠的笑着。
竹筠赶紧跪倒在地,“大人明鉴,民女弱质女流,怎见得如此可怕的事情?民女来的时候,真的,只有这些尸体!”
“哎哟,我的宝贝儿!”这时,戏院老板何润圣和秋姨走了进来,秋姨激动的拉着竹筠,心肝似的呵护着,“我的姑奶奶哟,你有没有事啊?吓死人了,我以为我们娘俩今日非死在这蓬莱馆里不可了!”
“长官,这位纪姑娘是我们戏院请来的名角,好好一场戏,谁知道发生这种事!唉,革命党闹得人心惶惶,叫人不得安宁呢!幸亏各位长官来得及时,否则我这戏院非得被叛党炸毁了不可!”何润圣恭维的陪着笑,一把银票塞进营长的手里。
“这是作什么?”营长眉头一皱。
“长官们抓捕叛党,真是辛苦了。以后还请各位长官维护治安,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各位长官喝喝茶。”何润圣哈腰点头,非常的恭敬。
营长吩咐部下把尸体抬走,又看着竹筠说:“我们缉拿叛党职责所在,稍后免不了还请小姐录口供,得罪了。”
竹筠脸上豪无血色,心里反而平静了一些。福儿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姑娘,我们,还活着吗?”
“福儿,没事的。”竹筠苦笑。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秋姨赶忙安抚,气哼哼的看着何润圣,“何老板,今天这场劫难可是在您的场子里,差点把我水仙馆的活招牌砸了!”
何润圣讨好的笑道:“秋老板啊,何某怎么想到革命党闹事?嗨,不管怎么说,何某欠你这份人情了。改日何某必会登门道歉!”
秋棠翻了翻眼珠,轻笑:“那倒不必!何老板言重了,只要蓬莱乐馆安生了,我们两家的合作还是挺好的。”
何润圣笑道:“秋老板说得极是。”又抱拳请道:“纪小姐受惊了,何某立刻派车送秋老板纪小姐回去。”
夜深人静,寒风萧瑟,十家胡同肃杀之气隆重,一条条弯弯的街道纵横交错,延伸出去,两旁的屋院大门紧闭,阻挡冰雪的侵袭。
汽车缓缓停下,岳华低声道:“将军,车子没油了。”
蔡锷环视四周,感觉不好。
“我们下车。”
岳华警惕的掏出手枪,护着蔡锷小凤仙,“我们的同志应该就在附近,将军,我在前头,您要小心。”
蔡锷将小凤仙护在身旁,看到前方果然奔来五六个人。
“将军,您可来了。”
藉着两旁的灯笼暗淡的光线,蔡锷看到为首的革命党是个戴着毡帽的中年莽夫,脸庞周正,留着粗黑的胡子。蔡锷点了下头,抱拳道:“蔡锷仰仗各位兄弟相助,感激不尽。”
“将军,我叫赵贵来,兄弟们久仰将军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赵贵来挥手,一个汉子赶着马车过来,“请将军上车。”
蔡锷拉着小凤仙上了马车,赵贵来等人前呼后拥,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静寂的寒夜,马车的□辘碾压着地面的积雪,两匹马儿踩着积雪,吐着白色的雾气。
突然,岳华惊呼:“有埋伏!”
话音刚落,屋顶上陡然跳下十几个黑影,俱是拿着刀剑。
“你们,什么人?”岳华举着手枪对准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上前两步,冷笑道:“请马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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