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提及药散,付沉便张口想说些什么。宁南忧当即道:“我晓得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这一次给李氏下的药散,绝不会是药性极为强烈的哪一种,我会命甄群跟在吕寻身旁,仔细挑选研磨成粉的药材,尽量不伤及她腹中的胎儿。”
付沉紧绷的神色这才稍微缓了缓。
宁南忧抬眸匆匆看了一眼天色,时光如流水匆匆不回头,眼看着日程一眨眼的功夫过去一半,外头艳阳高照已近晌午,他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时辰不早了。付沉,我今日晨起便来寻你,是为了过境之事。昨夜我归去后便写了一封过境文书递给了涪陵守城的审官。可他们却并不肯接收,即便当场阅览了我书中所写的内容,却仍然持着不放行的态度。这件事情由我一人来交涉恐怕已是不妥,过境文书都无法通过,更何况将来半月内的其他卷轴宗书?所以,你须得与我同行,前往守境的审官府,才能解决此事。”
“这倒是一件正事不可耽搁。走,披上外袍与帷帽,我这就与你一同去。”
说罢,两名郎君便穿衣同行,一齐朝酒楼外行去。
审官府,乃是此年代各国边境之间所设的一类官吏府邸,专管出境入境之事,所有来往国人或外客,都需要官府签证的文书卷宗才能来往他国,与他邦建交,哪怕是皇帝遣派前往的使者也需得到两国审官的共同首肯与决议,才能出境或入境。
过境文书停留在审官府,便意味着旁国不肯接收,只要审官不点头,边境的戍军将领便不能随意放行,哪怕溜开了一个没有文书证签的人,为首的将领便要被问责。
宁南忧与付沉二人入了审官府,直到天色变得乌黑,才一身疲倦地回到了酒楼。
大魏的审官自然以他们二人唯命是从,但中朝的审官则处处刁难,揪着过境文书几近疯狂地挑刺,让宁南忧与付沉一筹莫展。
两人回到酒楼厢房之中,刚一准备合门盘坐于软席上商量此事,便听见外头酒堂下方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只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人在争吵:
“你们魏人抢占了这么多客房,是要将我们这些外邦人全都赶出涪陵么?叫你们管事的人出来!老子要与他理论理论!就这么十个人究竟为何要包下二楼所有的厢间?老子还没有见过如此耍横之人!”
“这位客官。
。。您能和气些么?涪陵的酒楼不止我们一家,您去对面的长云客栈也能住下。。。何必要与二楼的贵客整个朝夕长短呢?”
“贵客?在他们来之前,你们酒楼明明将我们几个兄弟视为贵客,如今我们只是离开了半个月,这里就变天了?老子半个月前付的钱两够我们这几个弟兄住上一年,如今你说赶客就赶客?你以为你是谁啊?”
酒堂大厅内传来粗鲁的叫唤声,吵吵嚷嚷的声音穿透明窗纸纱,传到了郎君们的厢房中。
正当付沉蹙起眉头,从案前起身准备出门查看情况时,倏地听见楼下响起一声清脆婉转的女音:“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这般张扬喧哗?”
那粗鲁的男声再次响起:“怎么来了个小娘子?你就是二楼那位所谓的顾客?”
“我若说是,这位郎君你预备如何?”
男子冷笑一声:“看来是位富家女郎,竟如此猖狂!小娘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这女子嚣张道:“我管你们是谁?这二楼既已被我租下,便是我的地盘,不容你们放肆。”
那堂下的男人被她激怒,恶狠狠说道:“小娘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是个硬脾气?今日老子便好好教教你行走江湖时该有的规矩!”
“你想作甚?”
男子哼了一声,随即冷冰冰地嘱咐手下人道:“兄弟们!今日谁将这二楼的厢间砸了,统统有赏!楼梯上那位小娘子,谁将她绑了,老子做主让你们押回去做压寨夫人!”
他如此一说,身后一群穿着简陋的麻衫以及长裤的壮汉立即高喝一声,朝通往二楼的楼梯冲了过去。挡在他们面前的店小二与掌柜拦不住这些身形魁梧的大汉,逐渐被人群撞飞,在密密麻麻的人中急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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