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身后大声叫喊,着急跳脚的样子失去了朝廷大臣之妻应有的姿态,她眼里有着疑惑,还有气愤,“拓儿。回来。该去迎接夏姑娘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司空拓。儿子……你别走……你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哎……”
随着我的离去,司空府顿时乱了,一路上乒乒乓乓的杂乱声响,我没有在意什么碎了,还是什么跨在了一边。
谁都拦不住我的脚步。
天地、鬼神、谁都不能。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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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身红衣的女子定定的立在我的前方,红盖头早已自己揭下,紧紧攥紧在手中。
原本该嫁与我的女子,现下竟发鬓散乱,脸色苍白,耳畔发际间珠翠摇摇欲坠,她痴痴望向我的眼神里,那样怨怼,那样伤痛,像是下一刻就会有决堤的泪水从她泛红的眸子里汩汩滚落。
我见了,不免心生惭愧。
“为什么。拓。为什么。”她凄婉无比地泣不成声,柔弱的春秋还是流泪了。
我向前走了两步,停住了,若是现在再给予夏春秋期待,未免更是伤害了,“对不起。春秋。一直是我弄错了。”
“弄错了?你弄错了什么?娶错人了么?你想娶谁?那个杜颜么。”夏春秋的情绪一时间全数爆发了出来,她嘶吼出声,“司空拓!你回答我。”
我不看她,即便不看,也能猜测到她现在凄绝的面容。我不能看,我怕看了会心软,而这样的心软并不能带给我与她幸福,只是更多地辜负她的深情,铸就两个人的不幸。
“春秋,对不起。我若是成全了你,便会委屈自己的感情。”或许这样的言语很残酷,可是我没得选择,“但我还是自私地选了成全自己。如果你要恨我,可以。你要杀我,也无妨。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要去找杜颜。”
她听了我的话,一时错愕地愣住了,半晌后高声大笑,“好。那我告诉你。杜颜也许已经死了罢。不,不,一定是死了。哈,有意思。”夏春秋肆意笑了起来,泪水混着的笑容,显得诡异。
我眯起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了呀。哈。”
“不会的。”
“怎么不会,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掉进湖里。据说那里水可深着呢。”她的脸蛋因剧烈的悲喜红润了起来。夏春秋抹去泪水,狠狠地对我说,“你一定会很不幸。你知道么。你会很不幸。哈。跟我一样。”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首先转过了身,不再与她多做争辩,更懒于问她口中所述的是谁所为,夏春秋若是说谎肯定逃不过我的眼睛,这次,我可以确认她说的是事实。
萧瑟的风吹凉了我的心,这是个阴霾的天,我凝望天际,密集暗沉的云层后边雷声隐隐滚动,像是我此刻压抑得无以名状的痛苦,方才天还亮堂,可这回却已黑了大半,平添了几分夜晚的沉默,一个霹雳骤然划破夜空,带来了轰鸣的声响和短暂的光明,酝酿已久的暴雨转瞬便已成倾盆之势。
我呆立雨中,冰凉的雨滴落在脸上,淋湿我的衣衫,顺便也淋湿了我心底的大片荒凉。最爱的人走了,去哪里了,无从得知,也许还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不在。
我懊悔地在雨里蹲下身,自责的苦,很苦。没有期待的苦,更苦。我怎么会没有一开始就认出你。为什么我还是晚了一步,而这一步,就让我与杜颜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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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任谁也难以成眠。
返回府中时,宾客们见今日无了喜事,纷纷散了去,一路上,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接踵的表情,各色的眼神。府里张灯结彩的装饰亦拆了干净,仿佛是怕还留存一丝的红色,刺伤所有人的心。
双亲还未能有机会怪责我,已被一道圣旨召进宫去,至今未归。
这倒也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今夜,我与赤莲同醉,从浅浅一盏酒换成一坛又一坛,接二连三地灌入喉中,狂饮滥醉,酒气熏得我快连眼都睁不开,可是我还在将杯中物抑制不住地往嘴里倒下,像是这一滴滴的酒能够驱走我心里的冰冷,化解一点点我的痛苦。
我是在糟蹋自己,在这个夜晚一切都于我无谓了,这一点我自己清楚,也只有自己还有玉清明白。
不过玉清还有不甚明白的地方,他蹲在我身边,大眼愣愣地看我,口中呼唤我的名字,说着不信我会醉了的话语,是啊,玉清一定不知道为何他千杯不醉的拓叔叔竟会变成烂醉如泥的模样。
我一直喝到眼中的世界一片模糊,赤莲的艳红不再那么蛊惑我的心,方才稍稍减轻内心的痛苦。另外一点,直到玉清多次尝试扶起我无果后,他担忧地去唤人来领我回房。
我心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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