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曹掌柜的,怎么想着到这来找我来了?”
乞丐犹豫不决,一道苍老的声音紧接传来。曹春生将馒头扔了过去,他望着门口踏雪踱步的李老头,蓦的笑了笑:“以前到是没听过李老头你爱拜佛?”
“老了,就想求个念想。”
李老头将放在背后的手拿出,一只手提着个篮子,另一个则是攥着一把香。
“曹掌柜?一块吗?”
“嗯。”
曹春生望着李老头将篮子里面的干饼一一分给棚子里面住着的小乞丐,如今下着细雪,落在李老头头上反倒像是落了层银,让苍白的发丝有了些光彩。
“吃吧,慢点。”
李老头拍打着衣袍缓缓起身,他看着乞丐手中撕咬着的馒头,又回过头撇向曹春生递根香:“曹掌柜家真是个善人窝,几日前我见那唱曲儿的女子就十分惊艳,未曾想,曹掌柜的也是个有善心的人。”
“眉樱子只是个爱帮人的傻子。”
“傻人有傻福。”
曹春生没有理会他,接过香就往破庙里走。
县里的佛家庙宇和之前他在千手山上的没甚区别,都是立着一尊残破的千手观音像,里面蛛丝参杂,一些破旧的衣物到处零散摆放,甚至还有些排泄之物。
“观音娘娘安好。”
李老头对着香吹了口气,那香无火自燃,紧接着就插在石像面前的香炉中。
烟雾袅袅,盘旋升高。
刚才他和李老头在外面交谈许久,那可是下着细雪,即便连曹春生都落了许多,可这李老头刚才无火生香先不说,他肩膀和头上却只有零星几点雪花,刚才在外面落下的一片银白骤然消失。
普通人难以察觉,可曹春生如今破入微阳境。
看的格外清楚。
莫不动声的撇了李老头一眼,曹春生搓捻手指,一抹热量随即将香点燃,他将香点燃插在炉中,紧接着做个样子对着佛像磕了三个头。
“曹掌柜的,这拜佛,诚心些还是较好的。”
“诚心了又如何?这千手娘娘还真能了结我的心里事?”
“千手观音娘娘,几十年前也还是梅花县有名的菩萨,如今掌柜的若是再问问那些老头子,估摸着也还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些以前的繁荣。”
李老头扯过一些稻草,席地而坐。
他拍了拍地下,示意曹春生也坐下。
“掌柜的嫌弃这儿?”
李老头语气蓦的变的有些阴暗,如今的他正低着头,以曹春生的视角也只能瞥见其紧绷的眉角。
“。。。。。。。。”
周围沉默片刻,曹春生才道了话。
“你真是李老头?”
曹春生使劲嗅了嗅周围游荡的气流,如今他精修‘六气青风’,李老头身子浅淡的尸臭味儿格外显眼。
李老头不动声色,曹春生准备暗自念叨书生的言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老头打了个哑谜,他撇了撇曹春生的背后,蓦的笑了笑:“真真假假又如何?只要能做到原身一直做的事情,我这延续他的生活也何尝不是他呢?”
“嗯?行鬼差之能的曹掌柜。”
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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