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是杀渔卒的百人将,你就这般于我直白的说话?真不怕我一剑削了你的头,提着去县城领赏?”
宋老汉没说话。
曹春生收回了剑,冷冷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如今能这般与你说话,已经是看在你在我低谷的时候帮酒楼做过宣传,若非如此,你已是一具无头尸了。”
“口头之话,曹掌柜的莫要当真。”
“我如今是百人将。”
宋老汉楞了一会儿,沉吟片刻才重新开口:“因为某些原因我说不了太多,但我从未杀过一个无辜的人,加入邪魔组织也只是为了给一位神灵唱曲儿,那赵乙藏人的地方正是唱曲儿时偷听得知,如今我也不是组织之人。”
“组织在哪?”
“我不知,当时是以魂灵之体过去的。”
曹春生接连问了三四个问题,那宋老汉一一作答,只是问到邪魔宴会的时候,却一丝话语都道不出,照他自己所说,这是和神灵签订了契约。
“哪位神?”
“不知晓。”
曹春生正要继续问的时候,远处眉樱子的声音接着穿透而来。“曹大哥?你要找的霍医师自己过来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会盯着你的。”
宋老汉目视着曹春生离去,他强撑着的身子这才嘭的坐在地上,起伏的胸膛如风箱般晃动,面色更是苍白无比,跟着被人抽干了血似的。
“真是一尊恶汉。。。。。”
。。。。。。。。。。。。。。。。。。
风雪迎归人,花鸡嘶鸣。
曹春生紧了紧脖颈的袄子,这才掀开棉布帘子的一角,带着冷风钻出帐篷里。风呜咽的呼啸,揉乱了墙角的影子,也扬了里面众人一脸的白。
他环顾一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为石渡悟和慧觉处理伤口。
似乎是感受到了寒冷,那老头手里拿着的烈酒晃了一些,落在石渡悟伤口处让他蓦的咬紧牙。
“可是曹百人将?”
“正是。”
曹春生凑了过去,一旁的眉樱子正嘟着嘴,面色有些不悦。他看着这霍老头正对着自己缝合的伤口四处数落,脸上当即也浮现几个看不见的黑线。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曹百人将学过医术?”
“我如今还是府城的入籍道士。”
曹春生冷哼一声,自古医道不分家,再者他还有宫织剥了几十年人皮的经验,对人体的构造可比这老头清楚的多的多,一些简便的缝合只是分钟的事情。
“道士。。。。。”
霍昌蒲沉吟片刻,眼神闪过一丝担忧,但又很快抬起头笑道:“怪不得大人缝合的这般好,我还以为又是山野村医做的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停下手中针线,在腰间擦拭一下。“今天来是想告诉大人一声,最近麾下的医童有些闹肚子,可能分配给您的人手会少一些。”
“分几个?”
霍昌蒲比了个五,犹豫片刻后又多伸了两个手指。
曹春生莫不作声,他望着桌上的残留的药液,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随即吐在地上破口大骂:“哪儿来的蠢货抓的药!这涨血的伤药就弄给老子弄这些烂药材?!真以为我尝不出来!”
周围寂静一片。
霍昌蒲面色铁青,刚要言语的时候,曹春生的话语便恶狠狠的插了进来:“即日起!凡我麾下兵卒都舍了这般的药液,我会亲自与采买官道话,给你们换一家药店。”
“换一家?曹大人好大的口气。”
帘子掀开一角。
一个魁梧汉子随即钻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县丞叶正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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