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沫
(可能是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
眼神平静得可怕,
就像刚才那顿毒打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他默默跟上马车,
脚步因疼痛而有些蹒跚,
但脊背却在不经意间挺得笔直。
回到张府侧门时,天色已近黄昏。
张诚下车,恶狠狠地瞪了苏惟瑾一眼,
丢下一句“滚去柴房跪着”,
便头也不回地冲向内院,
想必是去找他娘亲诉苦兼添油加醋地告状去了。
苏惟瑾依言走向后院那间阴暗潮湿的柴房。
路上遇到几个下人,
看到他一身狼狈、嘴角带伤的样子,
都露出心照不宣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远远避开,无人上前询问一句。
在这个深宅大院里,
少爷打骂下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柴房门口地面粗糙,
散落着柴屑和碎石。
苏惟瑾面无表情地跪下,
膝盖接触冰冷坚硬的地面时,
传来一阵刺痛。
夜幕缓缓降临,秋夜的寒风吹过,
带着刺骨的凉意。
腹中饥饿如火燎,
身上的伤口在冷风刺激下隐隐作痛。
超频大脑自动进入低功耗状态,
减少能量消耗,
同时开始复盘今日诗会的一切细节,
推演后续可能的发展。
赵教谕的探究,赵文萱的关注,以及…
张诚这愈发强烈的敌意和羞辱。
时间不多了。
必须加快计划。
那本暗中整理、批注的“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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