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学过针灸,不会中医那如燕轻啄的手法,能做到取针不痛,全靠生拉硬拔,搞得穴位到处哗哗冒血不说,人也疼得呲牙咧嘴,却还犟得不肯停手。
炎朗无奈地看着她折腾,直到她对着一根扎穿整个小腿、比锥子还粗的针犹豫起来,他才轻轻叹口气:
“我来吧,你既醒了,针的时间也到了,可以取。”
他动作熟练又轻巧地将针取下,一滴血珠子都没冒,她也没有任何痛感。
他从药箱里拿出绢丝手帕,示意她擦擦身上其他取针后流的血滴。
趁她忙活的功夫,他轻轻抬眸,看向她的脸:
“噬魂丹确实天下无解,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叫你平时少受些罪,每日只毒发一次。你大约只有四十日可活了……云琛,对不起,在最后这点时间,你能原谅我,别恨我吗?”
云琛听罢,许久不语。
四十天,比她预想的时间要长些,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心慌失落。
她使劲摇摇头,安慰自己,那噬魂丹是她自己一口一口吞下去的,她不怨任何人。
至于原谅么……
她也同样抬眸回看向炎朗,一想到自己就快死了,死亡即将终结这二十六年的一切一切。
她突然觉得什么事都可以接受了。
什么战争与夺权,阴谋与骗局,在死亡面前,通通不值一提。
她从来是个不怕死的,勇敢无畏的“云老虎”,是她最醒目的标志。
此刻她却第一次醒悟,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既如此,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和放手的呢?
“好,我原谅你。”
她微微弯唇,这样笑着说。
炎朗像是得到特赦的死刑犯,颤抖着松了口气,可看着云琛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又不忍地别过头,再转过来时,眼眶是红的,鼻子也是囔的。
“我还什么都没有告诉霍乾念,只说你梦游症发作。他还不知道你吃了噬魂丹,也不知道你已时日无多。要不要说,都看你。”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希冀,有点讨好,带着试探甚至哀求地问他:
“你先说,我是不是真要死了,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炎朗盯着她的脸:“有。”
“哈??”这一下给她整愣了,“那你在这给我又扎针,又下‘四十天’最后通牒的是干啥?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炎朗没心思和她说笑话,叹了口气,正色道:
“噬魂丹无解,但若遇这世上可解任何毒性的东西,就很难说了。当年楠国先皇后病逝,楠国先皇曾遍寻天下奇医古书,在岭南得到一个用蛊术治病的法子。传说,化炼一枚‘无尘蛊’,令人服下,自此人如行尸,不惧不痛,没有任何毒药和疾病可伤。”
“行尸?活死人?”她感觉跟听天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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