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鹤一脸平静看过来,男人没戴眼镜,视线却定定落在他身上。
那双浅色眼睛笼着层黑雾,显得愈加深邃,瞳仁里藏着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
和男人对视的那一刻,时裳宕机的大脑立刻开始转动。
他飞快打开洗衣机舱门,将手里的衬衫扔进去,支吾着解释:“我口渴,起床喝水。”
“恰好路过这里,看见你的衣服掉地上了,就进来看看。”
大脑还没有从刚才的异常中理出头绪,乍然面对陆庭鹤,他下意识就选择隐瞒了真实原因。
魅魔的直觉告诉他,假如对方知道了,不会是件好事情。
陆庭鹤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
他迈步走进来,抬眸扫了眼昏暗的环境,不赞同道:“裳裳怎么不开灯呢?洗衣房地滑,小心摔到了。”
时裳咽了咽,说:“没关系,我看得见。”
又问:“你呢,怎么也起来了?”
陆庭鹤神色自然,轻声解释:“醒来没看见裳裳,我还以为今晚没清理干净,害得宝贝不舒服。”
时裳:“不会啊,我都吃掉了。”
陆庭鹤就站在他面前,只消垂眸一扫,就可以发现他身后,洗衣机里躺着的罪证。
原本整洁的衬衫遍布褶皱,皱巴巴揉成一团,明显被狠狠蹂。躏过。
“好困,我们回去睡觉吧。”时裳装作犯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儿。
担心陆庭鹤再问下去,他顺势拉住对方的手,牵着男人朝外走。
“好。”陆庭鹤果然没再多问,顺从地和他出去。
记忆和现实混淆,时裳的脑海乱糟糟的,思绪变成了无数条混在一起的丝线,没头没尾,理不清所以然来。
心里存着事,时裳还担心他会失眠。
但重新靠住陆庭鹤温热的胸膛,被铃兰花香密不透风环绕,宛如回到世界上最令魔安心的地方。
他蹭了蹭男人的胸肌,小腿搭上男人腿弯,没多久困意便来袭。
时裳耷拉着眼皮,呼吸逐渐变得匀称绵长,很快就再度进入梦乡。
不知不觉,他的身体早已习惯陆庭鹤的存在。
少年坠入黑甜的梦境,并不清楚,抱着他的男人,默默注视他的睡颜许久,才终于阖上眼睛。
第二天时裳醒来,趁陆庭鹤在早餐,他又溜去洗衣房瞧了瞧。
洗衣机里的衬衫还没有来得及清洗,他打开舱门,小心地将衬衫取出来,埋进去闻了闻。
那股奇异的感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裳把衬衫重新放回去,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也许他大惊小怪了点,这栋房子是大平层,干湿分离做得很好。
公共浴室在另外那边,既然这个房间外面有洗手池,猜想它里面放置有洗衣机,很合理吧。
至于他为什么会半夜醒来,又被衬衫的味道吸引,从客厅跑到洗衣房,偷偷捧住衬衫嗅闻。
大概是昨晚他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不怎么清醒。
总不会是因为,他上次醉奶留宿,半夜也从床上爬起来,循着味道走到洗衣房,拿起陆庭鹤的衣服偷闻,这才留下了“洗衣房在这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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