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的告诉您,桔林先生,您的女儿非常健康。”
医院内,戴着厚重老花镜的医生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桔林。
“真,真的没有问题吗?”桔林还是不放心,“没有问题的话她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青春期的孩子偶尔磕磕碰碰,或是因为一些小事感到短暂不适,都是非常普遍且情有可原的,不需要过于担心。”
“那需不需要来个检查什么的?”
“桔林律师,恕我直言,”医生忍俊不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您每年为您女儿在我院做的各种检查,我猜,我们的体检项目清单上,几乎没有她没‘打卡’过的了。相信我,她很健康。”
听医生这样说,桔林才总算是放下心了,而后连连向医生道谢。
“您是我见过最心疼父亲的女儿了。”医生笑着说道。
“没办法,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桔林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接上了坐在外面等待着的,正满脸不安的桔枫。
“不用担心。”桔林笑着对桔枫说道,“医生说你很健康。”
桔枫抿了抿嘴。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健康,父亲那“一有事就往医院跑”的习惯她也早已习惯。母亲还在时,父亲还能克制一下;可母亲因病去世后,这种担忧似乎成了一种负担,父亲在这方面,更是变本加厉。
“走吧。”桔林笑着拍了拍桔枫的肩膀,“饿坏了吧,饿坏了就赶快回家吧。今天晚上吃点好的,好好的补一下。”
桔枫望着父亲温和的侧脸,然而,那些实验者触目惊心的血腥照片,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与眼前父亲的慈爱形成了刺眼的对峙。
终于,桔枫忍不住的开口:“爸,你真的在帮那个邪教打官司吗?”
桔林的笑容消失了,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桔枫:“你看了那些卷宗?谁让你看的?”
“是你。”桔枫说道,“你以前说过,那些卷宗我都可以看。”
桔林沉默了一会,而后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以后你不要看了。”
说完后,他继续往前走,显然是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与桔枫深入。
但桔枫既然开口了,又怎么会轻易罢休,她立刻追上了桔林:“所以这是真的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叫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桔林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我是个律师,有人来找我打官司,我就帮他们打官司,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桔枫说道,“你明明已经看过了那些照片,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情!你这是在帮他们杀人!”
桔林再次驻足,眼神锐利地锁定了桔枫。那是一种桔枫从未见过的、带着某种压迫感的陌生眼神,让她心头一紧。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是杀人犯?”桔林向着桔枫逼近,“是这个意思吗?你是在指责你的父亲是杀人犯?!”
桔枫被父亲的气势所迫,不禁后退了两步。然而,她并未屈服,而是咬紧牙关,选择与父亲正面相对:“您或许不是主犯,但至少也是从犯,从犯也同样有罪,不是吗?这一点,是您亲口教给我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桔枫感觉父亲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那空气中都弥漫着暴怒的味道。
“你过来。”
桔林一把抓住了桔枫的手,再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而是粗暴的将她往前拽。
两人走在空旷而安静的走廊中,整条走廊就只有那么三两个护士,在看到他们时都会微笑着鞠躬,像是服务生。
然而,当他们走出这条走廊,之前那份空旷与宁静瞬间被打破。转过下一个街角,眼前竟是数不清的病患挤在一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巨大的压抑感,夹杂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
“看到了吗?”桔林问道。
“看到什么?”桔枫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你知道在我们的国家看病的流程是什么吗?”桔林死死地盯着桔枫。
“看病……不就是看病吗?”桔枫说道,“来医院,然后看病。”
“然后一来就是最出色的主治医生在单独等你是吧?”桔林嗤笑着出声,“小枫,那只是你以为的流程,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才有这样的流程。真正的流程是什么,我告诉你吧,如果是那种不那么严重的病,我的意思是不会立刻致死的那种。那么你需要预约,提前一个月以上的预约,一个月后你才有见到医生的机会。哦,预约前你需要先把费用给付了,而要是一个月后你病好了,或者直接病死了,那钱也是不会退的!”
桔枫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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