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断云再欲伸手,却见他后退一步,几乎到了窗边。
“我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拼命?我没有武功、没有钱财、没有权力、没有人脉,孤身一人罢了。”
对不住。但是我的命并不值钱,不值得你这样的人为我而死。而且,你已经救过我一次,再救我的话,我又该用什么来回报呢?顾舒崖心道。他自知这个身份已经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自己要再死一次。纵然能够再度醒来,可是谢断云和梅将离都不会再记得他,‘顾舒崖’留在世间的痕迹也会被抹去。他心底越是悲伤,面上越是冷厉。
“你不是问过我的伤从何而来吗?我曾经是个杀手,叛逃后引来了追杀,那些人就是来追杀我的。你和我在一块,恰好被殃及。明白了吗?”
“你我是六扇门的总捕,只要我暂且保住你的性命,前去六扇门,再大胆的人也不敢造次。”
叶鹤眠曾经也是这样分析的。只要进入六扇门,暗堂的人就不敢追杀他。但今夜的事,仿佛一场相隔数年的噩梦再度上演,暗堂敢在京城对他动手——不是惊人的愚蠢,就是背后有惊人的势力,连朝廷也不怕得罪,又或者……他们其实就是朝廷的……
顾舒崖不敢再想了。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
正因为他不想要什么,顾舒崖才不敢连累他。世间真情本就稀罕,如此沉重、足以压垮灵魂的恩情,他担负不起。亏欠别人太多,顾舒崖不能心安理得。
他正欲开口,忽而背后一凉,向前扑倒,勉强躲过两发暗器。
身后,又有几道身影宛如毒蛇一般,钻入医馆之中。
顾舒崖一眼就认了出来。为首那个人和其他的不一样。
他是暗堂的刑使。
“一直戴着面具的谢断云,原来是个丑得不似人形的家伙。”那人借着月光和远处的灯光看清了谢断云的脸,顿时面露轻蔑。谢断云之前将面具丢出,却没时间捡回来。
谢断云面沉如水,他丝毫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尔等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将大齐律法,将六扇门都视若无物吗?”
“哈哈哈哈哈!!”听了这句话,刑使顿时露出冰冷笑容。
笑声轻蔑,顾舒崖听了,心中一惊。
果然,这群人根本不怕朝廷。
“六扇门?六扇门算什么?不妨叫你知道,今晚过后,朝廷就不是那个朝廷了!”
此话一出,顾舒崖和谢断云俱是表情震撼。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断云冷声说。“我还道你们是什么江湖草莽,原来是北夏的贼人?”
毕竟江湖势力再大,也绝无可能与整个朝廷机器抗衡。能有此野心和实力威胁到大齐朝廷的,除了北夏,还能有谁?尽管这些人的口音与武功路数并不似纯粹的北夏风格,但若是北夏精心培养、潜伏中原多年的暗探,倒也说得通。
“北夏?北夏又算什么?世间的凡夫俗子,王侯将相,百年之后都是尘土罢了。”
“你以为在朝廷当狗就能苟活?你却不知,暗堂的能耐,绝不是你们所能想象。”
“今夜,皇帝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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