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孝丰摇着头,“这种事情姐夫不大愿意和我姐细说,我姐打听多了,姐夫会很反感。”
“这是他们的集体规矩,国事和家事拎得非常清楚。
孝丰,我见过彭怀远了,谈了一些事,很深、很具体。”
邓孝丰则说:“我听肖策说了,效果不理想。
三哥,我早就说过,彭怀远油盐不进,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
“呵呵。”
况中彬笑说:“你的比喻恰当,倔强是有,可那是建立在他有强大后盾的基础之上。”
“你指的是于?”
“还用问,于把廉明宇调到泯中,让彭冲锋陷阵,廉在后面捡桃子。
功劳是廉的,过错都是彭承担,这种算计,谁看不出来?”
“对的。”
邓孝丰赞成,“彭怀远也够傻的,明知自己被人当枪使,还要帮着往里面填子弹。”
“不不。”
况中彬摆了摆手,“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傻,就是傻,也是聪明的装傻,他是不得已为之。”
“海州的那一幕,基本上锁死了彭怀远的上升之路。
要不是廉明宇极力推荐,若州书记根本轮不到他的头上。
甚至于,彭怀远的下一站,会去省人大或者政协。”
“四十多岁,年富力强去那种地方,发配意味多明显。”
“按照目前态势,廉的路子是奔着于的地位铺就。
总体来说,彭怀远各方面能力优秀,是廉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宁用庸才不用将才。
廉若想将来坐稳,彭怀远就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巨大对手。”
“因此我断定,别看彭怀远神气活现,他的下场终究不会很好。
最好的结局是弄个高级别的闲职,最坏的恐怕连二哥都不如。”
“曾经的九子夺嫡,兄弟间机关算尽,自相残杀,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何况彭怀远和廉明宇这种并不牢靠的塑料友情呢。”
“孝丰,我和你讲这些,就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没必要费尽心力争取彭怀远,石头就是石头,永远变不成黄金。”
“彭怀远仗着陆临松的名头,走到今天已属不易,基本上到了上限。
所以,对他不用有太多顾虑,该怎样就怎样。”
邓孝丰摆弄手指,品味况中彬的心底之言,“三哥,我懂了。
不过,对彭怀远下手还是不要太重,把他赶出若州就行了。
我姐夫上来没多久,终归要有一段蜜月期,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放心吧,修岸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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