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布罗再次推动时间,转眼二人又来到了另一处海滩。此时天已大亮,凯琳刚要环顾周围,四下便已是一片狼藉。
“这里又是哪儿?”凯琳看着周围的景象惊呼道。
破碎的铠甲散落一地,战场上四处是插着刀锋的尸体,显然经历了一场大战。
眼前的景象,她看着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里是三港湾岸边的海防,而距离此地惨状发生已过去三天。”迪亚布罗解释道。
“三天?”凯琳瞪着眼睛。
“你是故意推迟时间的?”莫言转头询问。
迪亚布罗轻轻一笑:“当然,不然等见到此地惨状发生时,你们又要说见死不救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说错吗?你现在的行为跟见死不救有什么两样!”凯琳插着腰生气道。
“没错,你这样只是规避了问题,并没有解决。”莫言皱紧眉头说道。
“但这不妨也是种解决方法。”他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还是说,你们更喜欢我一直重复提醒‘历史与因果’的观念?”
他的目光落在一具被海浪轻轻拍打的士兵尸体上,声音低沉下去:“亲眼目睹灾难的发生却无法阻止,和看到灾难发生后的结果,哪一种更令人痛苦和无力?我只不过是为你们选择了后者,避免了无谓的情感消耗。”
“你!”凯琳气得语塞,胸口剧烈起伏,却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她知道迪亚布罗说的是事实,但这种被强行“保护”、隔绝在惨剧之外的感觉,同样让她感到憋闷和愤怒。
莫言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焦黑的土地、散落的残骸、凝固的暗红……这一切都无声地诉说着三天前那场战斗的惨烈。
“所以,三天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叹了生气,语气沉重道。
迪亚布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向前迈步,说出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没有力量的欲望是空谈;拥有力量却凭欲望发展的是野心;而拥有力量,正确引导欲望的才是真正的王道。”
“说人话。”凯琳冷着眼说。
迪亚布罗转过身来:“在此处安营的是一支反抗『秩序』的军队,同时他们也是唯一被『秩序』认可的反抗者。”
“反抗……自己?”莫言瞪大眼睛。
听到这里,凯琳直接反应过来:“哦,我有印象了,当时你喝假酒差点没了,是耀辉带我们去冥界找的你,而为了寻找冥界的大门,我们才来到这。”
“哦?原来你们之前还发生过这事情。”迪亚布罗惊奇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险,还好胡小桃临时改变了主意,不然他就真要待在冥界里了。”每当想到这里,凯琳仍感到一阵后怕。
“这样,那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迪亚布罗低头思考了片刻。
“就像我先前说的,结香与千殇好不容易带着消息回到内陆,结果却因奸人使诈,不仅真实的战况被隐瞒,她们还被扣上了逃兵的身份。但即便如此,驻扎在此的反抗军,也是比任何人都提早打听到了桑洋入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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