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车,金栈走进酒店里。室内外温差极大,他烦躁的拉开冲锋衣的拉链。
餐厅就在一楼,他走到门口时,被服务人员礼貌拦住:“先生,我们的早餐时间已经截止了哦。”
“我找人。”
“好的,您请进。”
金栈却站在门口,用力捏了捏眉心,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才绷着脸,抬步往里走。
这个时间点,餐厅内就餐的客人还有不少,金栈四下张望,看到角落里夏松萝举起手臂:“栈哥,这。”
金栈朝他们走去。
夏松萝顺手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你吃过饭没,摆盘都收了,但我拿的比较多,分给你凑合吃点?”
金栈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吃,但也没胃口。”
江航看他这幅表情,立刻抱起手臂,靠向椅背。
他周身气压都沉了下来,冷冷说:“金栈,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鸽子飞回去以后,又被劫走了。”
昨夜江航算着信鸽的飞行速度,掐点打电话,得知鸽子到了,他才睡觉。
“我家鸽子是回来了……”金栈话说半茬,自己都觉得没脸了。这一趟出门,简直是把他多年来的骄傲,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硬着头皮,“但是,我家信筒变成了一块儿矿石。”
“什么?”夏松萝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无花果干都掉进了盘子里。
金栈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儿青铜色的矿石,有拳头大小。
大概将青铜信筒融了之后,就能融成这么大的石头块。
金栈不敢看江航,只能看着夏松萝:“服务区有住处,但我是在车里睡的。睡觉前,我把信筒放在手套箱里,睡醒起来,拉开手套箱,我家的青铜信筒,变成了一块儿矿石。”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这题绝对不是他学艺不精,绝对超纲了。
换成他阿妈来,也是一样会傻眼的程度。
江航深深拢眉,拿起那块矿石,在手里掂了掂:“这怎么会是你家信筒变的?青铜是一种铜锡合金,而这是一块儿斑铜矿。再看颜色,这根本不是青铜色,是蚀变形成的锖色,被人为加工了下,看上去偏向于青铜。”
金栈瞳孔一缩,他的理论知识还是很扎实的。
锖色是矿物在蚀变后,被改变了的颜色。
“人为加工?”金栈抓到这句重点,“你的意思是,被人换了?”
“不然呢?”江航一声“废物”又要喊出口,看一眼金栈旁边连斑铜矿都不知道是什么,在那里查手机的夏松萝,这声“废物”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谁知道金栈手里有信筒?
谁知道金栈习惯把信筒,随手放进手套箱?
难道是和他们一路同行的沈维序?
江航总觉得这个沈维序身上透着几分古怪。
昨晚,江航决定带夏松萝前来镜像总部,没有告诉任何人,返回车里询问沈维序,他的门客神通,到底能够覆盖多远。
沈维序回答300多公里。
当时满心的事情,没有来得及深想。
江航现在一琢磨,奎屯服务区到霍尔果斯的直线距离,大约是250至260公里。
江航不知道是自己太多疑,还是看沈维序太不顺眼。
如果这小子能猜到他当时的意图,这小子的心机和狡猾,恐怕远超他的预估,需要重新定位。
金栈猜出江航在怀疑什么,摇了摇头:“不会是沈维序,他去跟着门客队伍之后,我还在车里研究我家信筒,之后他没回来过。”
仔细回忆每处细节,金栈继续说,“即使沈维序半夜里趁我睡着潜回来,开车门,开手套箱,我会没感觉?就算我睡沉了,我家鸽子蹲在副驾驶,它虽然蠢,不可能看着有人偷信筒,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松萝查完斑铜矿,开始查锖色,不知道怎么写的,把手机递给金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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