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趴在门上听着,听着外面岑海东一脚又一脚的踢在妈妈身上的沉闷响声,听到妈妈的声音从哭喊叫骂变成了痛苦呻吟。
即使送了半条命,妈妈最后也没能保住这个玉葫芦。
玉葫芦被岑海东抢走了。
不用问都知道,他会把它拿去换钱,然后拿着钱继续去赌。
此时,那只玉葫芦再一次出现在了岑青的眼前。
岑青没办法拒绝。
“真不要就算了,就当老子一片好心喂了狗。”
岑海东作势要摔了手上的玉葫芦,被岑青伸手一把拦住。
他就顺势把玉葫芦塞进岑青手里了。
“就当老子给自己积点德。”
岑青还记得自己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之后岑海东就离开了。
这里一定是有古怪的,岑青不相信岑海东会有什么好心。
但是他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确定那真的是妈妈的玉葫芦,也确定从葫芦到绳子都真的没被动什么手脚。
他最终把葫芦连带绳子拿去厕所水池那里洗了三遍,然后珍而重之的给自己戴在了脖子上。
和妈妈一样。
然后,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开始就是冷,快要夏天了,他却在那天晚上硬生生冷醒了三回,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感冒了。
因为他的床位恰好就对着宿舍里那台空调的出风口,他们宿舍有个特别怕热的,这种天气也要开空调,一开就是一整晚。
岑青依稀也能想起来,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确实感觉一阵阵冷气在朝自己衣领里渗。
他只当自己是被空调吹感冒了,没有多想。
可是接下来他依旧时常感觉到冷,感冒药吃了多少也不见好。
那种冷,很不好形容。
是一种阴冷,一点一点能透过皮肉,渗透进骨髓里的冷。
是一种仿佛带着只有岑青才闻得到的味道的冷。
那味道潮湿,腥苦,给岑青一种挥之不去的粘稠腐坏感。
像是一脚陷进了阴暗不见天日的淤泥里,被一点一点拉扯,缠绕,侵入……直至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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