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自然不能说去见乐柠爸妈,还没开口,夏康宁就对妻子说:“不用管他。”又对夏桉说:“喝酒别开车。”
在机械厂门口停了会儿,夏桉望着爸妈走进厂区的背影发呆。
昨晚夏康宁问他三个亿打算怎么?
他说给家里留两千万,剩下要做生意,还劝爸妈和柚子爸妈换房。
左大树做了一辈子厨子,没有退休的打算,夏桉劝他雇厨子,人不干。柚子妈开年就要去陪女儿跑剧组,不管老伴儿。
夏康宁两口子也说超市还不算走上正轨,就算以后想往大了做,也该拿这个小店练练手。
一对母子从车旁路过,母亲用手纸给正在啃葫芦的儿子擦大鼻涕,笑骂着什么,满面慈爱。
也许是错觉,有那么一秒钟,夏桉找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不是沉浸,是跨越,从手拿风车的童年,无缝跨越到三十几岁的灵魂。
转瞬,这感觉又奇怪的消失。
似乎很多事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安安稳稳,平平淡淡。
——
上午九点半。
从停车场往住院部走的路上,夏桉收到周艺彤发来的短信,对方约他明天或后天见面。
夏桉想了想,回:后天上午十点,万豪大堂吧】
对方秒回:后天见】
“夏桉?”
一声带着诧异的呼唤传来,夏桉抬头,愣愣神才认出这位满脸疲累,头发乱糟糟的大个子是迟澳。
“你不是在滨海念书么?怎么回来了?”
见到夏桉,迟澳显得很高兴,但笑容里依旧挂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我…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正好家里有事回来,顺路看看。”夏桉说。
想来自己变成暴发户的消息还在酝酿,暂时不足以覆盖到高中同学圈,这点从安安静静的qq群就足以证明。
“你呢?你不是在燕京么?怎么…家里有人病了?”
闻言,迟澳落寞叹了口气,又硬挤出一个笑容,简单说了一下近况。
夏桉听后大为唏嘘。
迟澳家受他影响,提前破产了,迟澳父亲脑梗,刚做完手术,母亲也累倒了。
转念想了想,不算坏事,至少没承接锦唐地产的后续工程,好歹免了牢狱之灾。
“不说我了,你和乐柠还好么?”
看着迟澳落落大方的笑意,夏桉觉得这是个很有潜力的优质男生,早点受挫折,比前世在温室里养着强,多遇风雨,磨筋骨。
“很好。你和牛芳芳呢?”夏桉问。
迟澳腼腆地挠挠头,“她也请假回来帮我照顾爸妈了,我爸妈都很喜欢她。”
夏桉笑了,“那还真不错。”突然似想到什么,他主动问:“我能在东山待到周日,哪天我请你们对象俩吃饭。”
迟澳狠狠点头,“好!看你时间,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新手机号吧?”
这阵子备受催债、伺候病号的折磨,身心疲累,迟同学相当怀念从前无忧无虑念书的时光。
相互留了号码,迟澳还要去给母亲买饭,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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