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采儿打开竹制妆台上的抽屉,里面是一壶酒。
转身将酒递给刘暮舟后,她笑着说道:“这么多年酿酒,这是我最好的一壶,想着离开之时作为分别礼物的,现在看来得提前给你了。”
刘暮舟没接,她便将酒壶放在桌上。
紧接着,虞丘采儿坐在妆台之前,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虽然这些年老挑逗你,但我知道对你没用。既然现在被人下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必为难,我还不想被你碰呢。最关键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逼迫你?”
刘暮舟坐着没动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其实很平静,从小到大,事已成定局,他就不着急。
既然眼下只有一个法子,那他也只能认了。
但往往这样,会让人觉得矛盾。
于是刘暮舟将自己的酒葫芦放在桌上,又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打开之后没着急喝,先倒了两碗。
“咱俩没一块儿喝过,喝一杯?”
虞丘采儿眨了眨眼,而后言道:“等我换身衣裳,去外面?你喜欢什么样的衣裳?都这份儿上了,少给我装蒜,直说!”
刘暮舟抓起酒壶端起酒碗,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步子微微一顿。
“那你还是打赤脚吧。”
虞丘采儿使劲儿翻了个白眼。
待刘暮舟出门之后,她却没着急换衣服,而是取下挂在床头的风泉。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冰晶剑身,而后笑着呢喃:“我知道这些年跟着我,你挺委屈的,你最中意的还是他对吧?以前呢,是他身怀雷火剑意,不适合你。但现在他混沌能生万象,天下没有他不能用的剑了。”
说罢,她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剑身,而后将风泉小心翼翼捧起,放在了桌上。
此时刘暮舟坐在露台之上,天上是密集阴云,岛山之外大雨倾盆,虽然是剑雨,但遥遥望去,与寻常大雨无异。
他是绝不会让虞丘采儿死在这里的,否则……怎么跟师父师叔交代?
他觉得只是微微一愣,实际上已经过去两刻了。
随着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虞丘采儿穿着一身极其简单的衣裳走了出来。
上身还是无袖短褂,下身则是刚刚过膝的白裙,没穿鞋。
刘暮舟转头看了一眼,而后好奇地问道:“怎么是这身?”
虞丘采儿淡淡答复:“这些年换了这么多衣裳,就穿这身时,你看得最久。”
刘暮舟无奈一笑,忽然一下子想起来,当初自己十分宝贝一身衣裳,就因为叶颉弄烂了那身衣裳,险些将那家伙打死了。
相比之下,虞丘采儿的行径,与当年的自己,有何区别?
故而刘暮舟轻声言道:“好看的,其实师姐一直都很漂亮,不然当初也不会有西域第一美人的称号了。”
虞丘采儿坐在刘暮舟对面,撇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乱传的,西域那般大,谁晓得有无天仙?”
说着,她端起酒,微笑道:“喝一个?”
刘暮舟点了点头,也端起酒,跟她轻轻一碰。
酒水下肚,两人都很默契,没谈眼下避免不了的事情。
刘暮舟率先开口:“有件事,一直没说,想着等你返回渡龙山后,能得到一个惊喜。如果外面的事情是按照我的预料发展,那叔母应该已经醒了。再者就是,我很早就觉得,当年叔母在碧波潭养伤的事情,有些蹊跷,故而我给叔母留了信,若她能找回当年的完整记忆,那她应该是已经弄清楚当年事了。”
很多事情,他是不愿意说出来的。
因为小时候刘暮舟听过一个不算道理的道理,好事少说。如果一件好事即将发生,而受益之人将其挂在嘴边,那好事多半会变坏事的。
这还是当年跑船的时候,听一个顺便拉过渡龙峡的老妇人所言。
虞丘采儿就笑盈盈看着刘暮舟,等刘暮舟说完之后,她便说了句:“当年南下昆吾洲,我当然是奔着找你来的。”
刘暮舟没好气道:“你当谁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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