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颂愣住,刚涌出来的眼泪有一滴还挂在鼻尖,她忽然又上前,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樊听年,我不是故意吼你,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为了等我,也不知道养小狗是为了我,我太担心了才会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被捅伤的是你怎么办啊”
她好着急,语无伦次:“对不起,是我才应该抱歉。”
她低着头,好难受:“没有人像你这么喜欢我,我也是第一次接触,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你不应该监视我,是你错了,可是我也忽略了我对你太冷淡”
她的眼泪全部砸下来,站在樊听年身前,哭得拿手背去抹眼睛。
坐着的人右手搭在屈起那条腿的膝盖上,望着她。
片刻后,他抬手想去牵她,却在抬到一半时,转了方向,先插回自己的大衣里,放在腹部。
初颂看到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你说过我的手凉,”他把暖过的手抽出来,牵住她的指尖,“可以暖热了,再拉你。”
初颂泪水汹涌,哭得更崩溃了,她在他的身前蹲下来,前额抵在他的膝盖,轻轻叫:“樊听年”
担心,劫后余生,愧疚,喜欢,酸涩,种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心脏,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后。
在身后的警笛声再次响起,夕阳的颜色比刚刚更浓重一些时,男人的手才搭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是分析了一下她的这些话和动作,才缓缓说:“你这样,让我觉得你似乎喜欢我。”
“你如果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你。”他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脑,很轻地揉了揉。
初颂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的头终于从樊听年的膝盖抬起来,两只手捂着脸,泪没有再像刚刚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终于平静了一些。
霞光在她身后铺开,落过来柔软的光线,在两人脚下散下柔柔的光晕。
她的手放下来,半垂头看着地面,嗓子哑哑的,解释自己情况:“我父母很早离婚了,后来母亲去世,新家融入得不怎么好,”
男人忽然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他说:“没关系,我爱你。”
他的声线一直是清哑的,但初颂却觉得他的语气像此时的晚霞一样温柔。
她又想哭了,眼角冒出一点泪。
她稳了两秒情绪,终于抬头,看过去。
男人的五官太立体,所以平日看时总显凌厉,此时也是,眉眼轻轻下压,但绿色的瞳仁被晚霞浸染了一丝暖光。
她哑着声线:“对不起,是我太冷漠了,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会谈恋爱,所以也不清楚应该用什么方式和你相处。”
男人微微后靠,冷漠又高傲的,点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他的原谅太轻易,初颂后半段话卡在喉咙里,她低下头,心脏还是被他弄得很软:“你怎么这么容易”
那么容易就跟她走,又那么容易就不跟她计较。
她蹲着,抱着腿,下巴压在自己的膝盖上,因为刚刚的情绪波动,额角挂了点汗。
她抹掉汗,盯着斜前方的一块地砖。
“你在犹豫什么?”头顶响起樊听年的声音。
“嗯?”她抬头看过去。
他的指尖蹭过她的眼角,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你在担心什么事情,眉心皱得很紧。”
初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额角的汗还没有完全退去,她被樊听年摸得有点痒,往旁边蹲了蹲。
“我爸妈也是自由恋爱,但后来还是因为生活里的种种事磨平了感情,我爸又喜欢别人,他们就离婚了,”初颂轻轻皱眉,“我们也有很多问题,比如你的家庭,你的母亲和长辈。”
“如果他们不同意,”她轻咽嗓,“那些阻碍会磨平人的冲动和喜欢,而且你只是现在只遇到我了而已,也可能会发现其他人”
“不会。”
初颂抬眸看向他。
他低头,唇又在她的额头碰了碰,声线很沉:“对我来说,喜欢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约定。”
“所以你就直接把他带回了你家吗??”明明是在打电话,但文瑶像是怕被谁听到,声音压得很低。
初颂正站在厨房烧热水,她刚过来时,只是把水壶放在了加热盘上,但忘记按开关了,导致还要多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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