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吴关少有地流露出困惑之色,大概他对于养殖家禽实在没什么经验,一时不知该不该将此列为疑点。
“那……你没放巴图去追踪吗?”
“追到河边,线就断了,他们若过了河,顺便洗掉了身上的味道,犬就无法追踪了。”
“有点意思,”吴关下了楼,走出杂货铺,“既然已说到她,不如现在就去芦苇荡瞧瞧。”
“这……倒是可以,反正今日天色尚早……”
吴关打断他道:“你迟疑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何对石不悔闭口不谈?”
“我想不透,”闫寸道:“睡了一夜,你好似已将他忘了。”
“我不去对他行凶,你的防范就成了摆设,心里不好受吧?”吴关的语气不无挖苦。
“随便防防而已,你又打不过他,”闫寸实话实说道:“你若看到他那身腱子肉,就知道了。”
他发誓这只是陈述事实,绝不是故意气吴关的。
吴关不理他,催马就走。
“喂,你慢点,再摔着。”闫寸慌忙跟上。
芦苇荡。
极远处是汉水反射出的波光,波光点缀在视线边缘,更显得眼前的一大片芦苇清清爽爽。
已到了秋季,芦苇穗子跟人的脑袋一般大,毛茸茸的,看着一大片芦苇穗,人心就会不由地柔软起来。
马儿被芦苇穗子蹭得痒,不时打个鼻响。
景色虽清爽,味道却不太好闻。
上津城的住户将生活垃圾倾倒在芦苇荡边缘,使得这里终年弥漫着不浓不淡的酸臭味。
两条犬很兴奋,在前头开路,这里嗅嗅那里刨刨。
好在竹楼挺高,远远就能看到尖顶,两人驱马向着尖顶走去。
许是养鸭子的缘故,越靠近竹楼臭味越浓。
待两人来到竹楼跟前,两条犬已围着竹楼游走了数圈。
卡曼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
虽然没法交流,吴关还是第一时间回应了卡曼。
犬继续叫着。
吴关心下一紧,不会吧!
他将马缰塞给闫寸,独自向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跑了四五仗远,来到近前,只见卡曼正对着一只鸟叫个不停。
吴关绷紧的心松弛下来,还好。
闫寸牵着两匹马随后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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