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没有真的在殷殊鹤这里留宿。
行宫人多眼杂,若是万一被人看见对他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于是萧濯最后只是将人箍进怀里亲了个够,直到殷殊鹤发鬓沾汗,从眉到眼都弥漫着欲色的红,实在呼吸不上来忍无可忍将他推开方肯罢休。
但也没立刻松手。
他在殷殊鹤耳边喘着,像头蠢蠢欲动却无法餍足的狮子,隐忍着焦躁的渴望,咬住他耳垂那片薄薄的皮肉道:“公公猜我还能忍多久?”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按在榻上,把你从头到脚都吃进肚子里……”
“你这个疯子!”殷殊鹤的呼吸也被吻得凌乱而急促,皮肤热得发烫。
明明上辈子已经做过无数次,再亲密的时候都有过,可此刻萧濯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他却依然抵挡不住渐渐涌上来的情潮,甚至感觉比前世更加汹涌。
与其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某一刻殷殊鹤甚至想豁出去让萧濯做到最后算了。
他不知道这辈子萧濯为何改了性子。
分明上辈子强迫诱哄使尽手段也要将他拐到床上,这辈子却莫名其妙玩起这等徐徐图之的路子。
萧濯的牙齿咬进殷殊鹤的脖颈里,重重磨了两下,殷殊鹤不受控制低哼了一声,眉头紧蹙,又骂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挣扎。
萧濯就像条疯狗。
咬的位置那么靠上,衣襟根本遮掩不住,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见该如何解释?!
而且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的殷殊鹤对萧濯再了解不过。
分明都要走了!
好端端的,做甚又摆出一副想折腾他的架势?!
殷殊鹤又气又疼,抬起手就想打萧濯一个耳光。
然而萧濯像能预料到殷殊鹤要做什么一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身,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完全折断:“公公坐上掌印之位以后脾气愈发大了。”
“是你得寸进尺——唔!”
下一刻,萧濯叼住殷殊鹤不甚明显的喉结,在上面咬了一口。
看着冷白白的皮肤瞬间出现一道红色的牙印,他终于停了动作,一错不错地盯着殷殊鹤的眼睛低声道:“这是惩罚督公之前手里拿着匕首。”
“若是公公自己不知道疼,”萧濯说:“那我就亲自让你感受一下。”
殷殊鹤胸口起伏着没有说话。
两人双目对视片刻,还是他率先移开视线。
不为别的,因为殷殊鹤感受到一股夹杂着悸动的痛苦。
跟上辈子的种种互相矛盾,割裂,令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对萧濯心动是下贱的、愚蠢的,不争气的。
可他偏偏难以自抑。
殷殊鹤惯来厌恶任何形式的失控,可胸口被烫出一个窟窿来的感觉如此明显,他既觉得觉得羞辱,又生出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萧濯又看了他一会儿。
他不知道殷殊鹤在想什么,但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异样之感再次浮现出来,只不过来不及深想,就听见外面传来三声短促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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