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洛映山?
沈之葳心惊肉跳,因这突如其来的尖锐言辞。
她转过身,视线再次落到裴庭风身上,心头涌上说不出的复杂意味。
沈之葳不想自作多情,以为裴庭风这些年心里还放不下她。
可今日上门的长公主、他半夜说的话,皆在表明……裴庭风居然还在意她?
当年她与洛映山成亲不久后,裴庭风便远离京城,跑去边塞,一晃十多年了。
沈之葳垂眸。
她自以为聪慧,夫妻相敬如宾,儿子年少成才,却被迷瞎了眼,不知身边人都是豺狼虎豹。
可她愧对哥哥,想着帮他得偿所愿。
哥哥口上说得不在意,可嫂嫂私下却和她说,这些年他日日勤恳,就是想要做出些政绩。
可他的官职被钉死在正七品盐课司副使,根本动不了位。
同僚、上级都因那事有所忌惮。
哥哥为了她才这样,她于心何忍?
她为女眷,不能登朝为官,而娘家盛国公府日薄西山,身边唯能倚赖的人,只有洛映山。
因此,她忍下厌恶,故意与洛映山虚与委蛇,就是想要帮哥哥一把。
她不是不知道洛映山的偏爱和打压。
可别无办法。
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来了个裴庭风。
裴庭风,这些年对战党项,威名赫赫,又是皇帝的亲外甥,长公主的亲儿子。
身份尊贵,岂是洛映山可比?
若他能帮忙,哥哥岂不是……
沈之葳心脏砰砰作响,一时间有些眩晕,不知道是自已身子虚弱,还是因所想的事情而激动。
突然心头一片悸痛,她脸色微变。
这两日她情绪大起大落,又差点受到洛映山的暴力逼迫,早就不堪重负。
正想扶着桌子坐下,一双有力的双手先一步搀扶住她。
沈之葳看过去,那双手却像被烫伤一般,猛然收回去。
“葳姐。”
裴庭风在她面前半跪下。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少年,如今褪去浮躁,变得愈发沉稳持重。
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我给你把个脉可好?”
沈之葳应好。
裴庭风虽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但这些年自已受伤次数不少,久病成医,脉象强健或是虚弱,他大体还是能查得出来。
“脉象很是虚浮……”
他语气一紧:“葳姐,你的身子太差了。”
沈之葳心中知晓几分。
只握着他的手,缓缓摇头。
“我知道,这段时日只是有些疲惫……”
“明日我去为你请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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