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竹青。”有琴徵小心翼翼的抚摸竹青的脸:“原本……是我的师妹。”
唐烟儿挑眉,原来如此……怪不得,竹青听到她们是青阳派弟子时会是那种反应了。
故人,故地,伤心旧事。原来如此。
“我去看看其他人。”把这里留给有琴徵,唐烟儿叹了口气,现下没人介意她的年龄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一肩挑起。有琴羽只是外伤,一处暗器,一处刀伤,伤得都挺深,失血过多,不过已经没有大碍。反倒是秦奏凯,据说此番颇为英勇,护着如慧和钱铜王大宝等人,身上多处伤口,受伤在前,出城颠簸在后,战至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白朗赞了他几声,又道,也没大碍。唐烟儿笑问:“那你呢?”
“我?我皮糙肉厚,些许小伤,算不得什么!”白朗在屋子里像座塔一样,唐烟儿坐在他身边几乎要被遮住看不见。拍拍这爽朗汉子的手臂,笑道:“我看也是,你这身皮厚的能当一身皮甲了。”
白朗受了轻伤,但他本来就被唐烟儿断去一臂,这才没多久时间呢,虽然精神还好,但是唐烟儿知道其中必定会留下隐患。嘱咐了大夫让他们好好调养,她又转回去看姜黎。
姜黎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已经褪去了青灰,只是发白而已,逼出毒血以后再调配合适的解毒剂就能完全解毒,之后稍加调养就没事了。
唐烟儿作为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人坐在她床边,垂头闭目。这一次出来还以为是一件挺轻松的任务,去扬州调查些事情,顺便游山玩水,因而才带上姜黎出来散散心长长见识,她本不知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目前的棘手程度已经超出她的预期。阿萨辛圣教,森罗堂,都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她相信既然卷进来了,就没有无辜。武林之中哪得那么多无辜?真是无辜之人就不该入这江湖。
红衣教余孽竟然发展到这样的程度,松州离青阳山也不远,这无异于是让虎狼欺近了家门前,可是青阳原先竟然一无所知。赤霞山庄离青阳也近,与青阳世代交好,不知他们是否得知什么?
不会,赤霞山庄庄主与景年也是旧识,倘若真的知情不会隐瞒,毕竟是这样大的事情,赤霞山庄向来与青阳派站在一边,如果青阳派倒了赤霞山庄也没好处。
是谁扶植了阿萨辛圣教?打算用来干什么呢?扬州的事情与这个有没有关系?如果扬州之事当真是苍松或烈刀所为,那么阿萨辛圣教的事情呢?
不对……冒充青阳弟子只是小打小闹,阿萨辛圣教却是……难道,是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么森罗堂……
唐烟儿越想越烦,只觉得这些事情弯弯绕绕搅做一团,扑朔迷离不知真假,想的头疼。
又想到景年还坐在那个众矢之的的位子上,更觉得一阵心焦。
做什么要接下这样的麻烦呢?还如以前一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好么?什么也不管,万事不劳心,今宵有酒今宵醉,这武林江湖正道邪道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谁是谁非,谁死谁活与他们何干?
甩手一走,远去千里,管他天下谁主。
她私心如此,却知强求不得。这是景年的心结,他年少时背叛了青阳,多年以来一直觉得愧对师父,闻人秋临去之前把青阳托付给他,他是死也要护得青阳周全的。
可是自己呢?她苦笑,青阳如何,江湖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只剩景年一个亲人了,不帮他,不陪他,又能怎么样呢?
纵然她一个人去逍遥快活,这辈子孤苦伶仃又有什么意思?
思虑之间,更觉天地之大,唯她无处可归。便如姜黎所言,走遍了天下,她又该去哪里呢?
侧脸看看浑然不知的姜黎,苦笑更甚。
伸手与她手掌交叠,掌心间温度传递,勉强维持着一份牵连。
唐烟儿心累如此,只想得一个安慰,可是现在她觉得唯一能安慰她,也肯被她接受的人正昏迷不醒。她只得这样握握她的手,企望能从这点接触中找到一点力量。
不知不觉竟然倒在姜黎身上睡了过去,意识迷离之间只觉
☆、14
白朗在外间照看着小子们都睡了;想起来问一下唐烟儿之后的安排,他是武人,粗放惯了;进门之前也没想到一屋子都是姑娘家,是不是应该先敲个门。所以一进门就看见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那个黑衣姑娘;还是昏迷不醒,换了件衣裳只穿中衣躺在被子里;床边有琴徵拉着她的手,趴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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