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该静,可他远远没有面上这样沉默,反而陷入了深深的不解当中——在他稀里糊涂把齐鹤带回来,强硬让对方上药开始。
萧肆曾问过他齐鹤为何与路人甲乙丙丁不同,他扪心自问,那些只是无趣又恶劣的好奇而已。
毕竟他的小半生,荣华富贵,权位声望,样样不缺,没人能逼迫他向名利场屈服,所拥有的都是极好而不得不让人奢望的。
除了胸腔内这颗心算得上惊世骇俗。
如不是,午康安也不会如此大逆不道,说让就让了储位,跑到这来吃喝玩乐,而且还无关痛痒地旁观各大门派为齐鹤所困的水深火热,不止于此,他自身的言行举止都好似在迷恋罪魁祸首。
这并没什么的,他乐意接近齐鹤。
午康安想,他只在乎齐鹤是个蛇蝎美人,疯得恰到好处,引他窥探着迷,同时人也十足的漂亮,连杀戮都赏心悦目。
没人不爱美的事物,何况他本就淡薄善恶观,只喜欢漂亮的,即便那是个睚眦必报且说到做到的世俗罪人。
……
“啊……可我为什么要问他累不累?”
午康安深夜锤床,悲愤欲绝。
之前他目睹那些不由自主有了些反应,起初他以为那是因为鲜红的血,可直到今晚午康安才发觉兴奋也会变味。
齐鹤没有亲自动手,站在月华下,注视着洪长明,长久不语,午康安想不通他到底在干什么,就歪着身子靠在树上,静静望着他干净的双手,平静的侧脸,还有脚下的利刃。
然后趁着月辉偏爱地倾泻于齐鹤周身,投掷一抹波澜不惊的目光,落在他模糊的眼尾上。
午康安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却又在拐角处遇上了他,午康安装上笑容,笑嘻嘻地问:“你这急匆匆的是干什么啊?”
此刻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丝毫同理心。
他将明灯往前一抬,却一愣,傻傻地问:“怎么还累着了?”
依前言,他无法给予自己多情泛滥的缘由,去担忧齐鹤发疯中途受到的伤。
相反,他的预想当中,自己应当是喜欢的。
可事实并不见得,午康安都不忍心多瞧一眼,一心只顾将那只破了皮的手好好涂上药,生怕晚了以后要长疤,齐鹤会嫌丑。
“齐鹤也并不在意这些吧。”午康安喃喃道。
午康安觉得齐鹤相当漂亮,他也从不吝啬夸奖,而当对方回应的时,说“你也是。”
他始料未及,心跳再次漏了一拍。
午康安深深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一阵深思熟虑,呼吸渐渐放缓,终于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我大概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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