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周迁一死,再无齐鹤的音讯。
“我招什么,”公子钰微沉眉眼,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孙白,徐絮儿的死,乃至你哥哥的死都与他无关,我与他说了什么也毫无用处不对吗?”
这时,老头自顾摇头笑道:“对一无所知的旁人来说可不这样,但说这些为时已晚,山庄死的死,伤的伤,我看晚年真的要孤鹤作伴了。”
落叶簌簌,风声悄悄。
公子钰觉得老头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埋头点燃了纸钱,烧出了一个小火堆,再将灰烬拢在手心,尽数抛向了水里。
没想到风向一转,一些灰烬顿时倒转扑了公子钰一脸。
他使劲儿咳嗽着,眼角都浸出了泪:“这风,真会吹。”
公子钰呛咳不止,背过身擦着面。
周竹笑他,笑到双眼微红,开口时唇角还弯着:“其实,我找他只是想知道哥哥最后说了什么。”
公子钰揉搓着脸的手一顿,沉默着,慢吞吞将灰埋进了干土里,半响才看向周竹。
“风可能不知道,但你在他衣冠冢面前说说话,也许他会给你托梦。”
周竹一怔,喃喃道:“哪来的衣冠冢,我还未曾给他立……”
公子钰回想了片刻,打断她:“听说是一个年轻人修的。怪的是,随着下葬的还有许多书信,署名我没记错的话,叫伊天涯。”
……
又是一年春,众多门派在应洲林晚城齐聚一堂。
自从林萧死去,齐鹤不知所踪,盟主之位空缺了整整五年,有名望的门派无不在追捕当年的凶手,可阴师风波再浪也会平息,盟主却不可一日无人,于是推举武林盟主的大会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今日就是大会结束的日子。
初见齐鹤也是这样的日子,那时他稚气未脱,无意盟主,但却一定要搏个响亮的名声,在武林大会上同台较量江湖高手,以此证明自己的厉害。当然他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虽是路过擂台还是拐步进去了,打算找个小辈痛揍一顿再翩然离去。
他昂首挺步地进去,以为自己名声很响,却不料在场的人人都在喊同一个名字“三十七!”
三十七?
公子钰眉尖一挑,往擂台上望去。
巧的是,台上的人也望了过来。
台上有一人吐血倒地,众人数着倒计时,而擂台上的另一人——身着玄色劲装,头戴兽头面具,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光如斧如针,沉沉地,锋利地,架在公子钰裸露的脖颈上。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
公子钰莫名感到熟悉。
男人凛然站在原地,手持一把仍在滴血的蛇矛枪,冷冽寒光直逼倒地之人的面门,等到哨声起,他一瞬就敛尽肃杀之气,倒转枪身背在身后,一刻不留地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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