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钰目光追去,只能看见他携着万千人的声声夸耀,独自一人离开的背影。
旁边的人道:“他竟然打败了葛墨言,今年的盟主之位必定归三十七了!”
“三十七,他无名姓?”
“无人知他真名,因抽签抽到三十七,我们就称他为三十七了。今年半路杀进来的,我问了百事通都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正沉思着,他被周竹拍了拍肩:“愣着干嘛呢,都结束了,不去给我哥扫墓了?”
公子钰乍然回神,歉然道:“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的事,走吧。”
……
公子钰回到房,从床下拖出一只破皮箱子,把里面杂乱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垫箱底的纸团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燃起油灯,将这张揉皱得不成样子的纸小心翼翼铺平整,手指抚过,费劲辨认其上的墨迹。
其实茶馆一见不是他与齐鹤的最后一面。
当年苍南子弟来西谷,孙白笑称是为了寻严迟,公子钰自不会当真,也许杜肃是纯粹来寻齐鹤的,但孙白一行人显然是为了守护应洲,自请入军。
刀剑无眼,何况苍南子弟是冲在最前头的。去时个个风华正茂,归时只剩公子钰一人。
他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伤势过重,即便伤口愈合也会留下暗疾,如若就此回去,恐怕得咽气,他索性就留在了西谷养伤。
在此期间,他再次看见了齐鹤。
不过这次他们也没有叙旧,甚至比上次更为匆匆,公子钰只是某一日清晨,惺忪一抬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过他的窗子。
透过敞开的木窗,他逐渐看清了那张面孔。
齐鹤并未停留,远远丢给他一个纸团就离开了,没有给公子钰任何开口的机会。
内容他看过了,仅勿念二字。
但是现在,公子钰隐隐觉得不对,齐鹤会是大费周章找来却只道别的人吗?
必定不是。
公子钰思索着,忽地窗被人从外打开,晚风吹起案桌上的纸,他还未伸手去按,一只修长的手不请自来,微微张开五指,合在粗糙的纸面上。
公子钰抬头,正对上一张兽头面具。
“他在哪儿?”他问。
嗓音沙哑干涩,低沉得如酒上的浮沫,似乎再费力说一句会更低微,这不像公子钰所熟知的声音。
他点了点纸,讷讷道:“这纸上写了别的字,但我不认得,你要不要看看?”
这人听了他的话,目光落到被他用手压着的纸上,他慢慢移开手,那被遮挡的二字赫然是“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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