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少年身形越发单薄,在这凄风苦雨的陵园衬托下,像是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变得晦涩幽深,又在他直起身来的瞬间全数敛去,恢复平常模样。
岑青一无所觉,转身朝贺隶看过来,“我要完成和贺唳的契约。”
握着伞柄的手几不可查的颤动瞬间又强行归于平静。
贺隶是很合时宜的担忧夹杂着不解,“你为什么……”
“作为交换条件,你帮我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吧。”
贺隶猛地闭嘴,看着神色一派冷厉的少年,最终叹着气应道,“好。”
*
贺隶要调查什么东西是很快的,从陵园回到老宅时,一份关于车祸的详细资料已经摆在了房间里。
肇事车辆的信息,肇事车主的信息包括幕后指使的人,全都清楚的写在了资料里。
“不出预料是石先生安排的后手,但他安排人在路边只是嘱咐了拦截,让司机装作酒后驾车不慎发生小事故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司机为了壮胆喝得太多,以至于下手过重。”
岑青听到贺隶的话冷笑起来,“如果只是拦截,就不必开大那么大的货车。”
要制造所谓的“小事故”也多得是别的方法。
这种车祸明明就是奔着要命去的。
“当然,这是那个肇事司机单方面的供词,事实如何还要进一步审讯和调查。”
岑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不知怎么的,这几天越来越觉得冷,而且可能是太冷的原因,身体也经常觉得迟钝发僵。
不过他对自己如何并不在乎。
“那个老头没抓住吗?”
贺隶的表情似乎有点懊恼,“在出车祸当晚他就消失了。”
岑青皱眉,“那天晚上他们一开始被我关在冷库里,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出去的?”
贺隶的表情变得更加难以言喻起来。
岑青现在脾气坏得很,完全不惯着他,“怎么?有什么是需要瞒着我的?”
如果说以前的少年冷漠寡言,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防备心特别重,那么现在的岑青完全就是尖锐暴躁,攻击性特别强。
但……
这么张牙舞抓毫不见外的样子,贺隶就权当他是在撒娇吧。
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宠溺一闪而过,贺隶面上的表情还是很“正常”的。
“阿岑,不要对我竖起尖刺,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向来从不隐瞒。”
岑青嗤之以鼻。
但现在两人勉强算合作关系,他也不是真的要把关系闹僵。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又怕说了吓到你。”
“那天……其实死了很多人,除了消失不见的石先生,在那间冷库里的保镖全死了。”
在听到惨叫的时候,其实岑青就已经猜测到了,只是没有亲眼看到,现在听到还是不怎么有实感。
“那贺唳的尸体呢?”
贺隶目光更加复杂,“还在。”
岑青便不说话了。
贺隶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岑青想起不久之后要履行的契约仪式心情又不好了。
“警方那边已经在查了,我的人也在全力追查,总归会抓到的。”
他抬起手,似要去摸摸少年的脑袋。
但是岑青一偏头就避了开去,抬眼望过来的表情沉寂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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