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隶手指悬在半空,微微蜷缩半秒,状若无事发生般松松收拢,自然的把手臂放了下来,脸上浅浅的笑意仍在,语气一如往常,“好好养身体,别的都不用操心,交给我就好。”
*
因为贺隶摆明了不让他操心的架势,岑青之后的一段时间过得很清闲。
清闲到无聊。
但他的状态并没有变好,醒着的时候他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情绪的人,睡着之后他却总做噩梦。
他总是梦见黄鑫。
很奇怪,随着时间流逝,他好像连黄鑫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这很不正常,他的记性不该这么糟糕才对。
但是每一次的噩梦里,他又能很清楚的记得当晚每一点细节。
然后他想起来,黄鑫在死之前还有一句话没有对自己说完。
他说,“快、回……”
回什么呢?
岑青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在那样的情境里,这句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回来?回去?回……什么?”
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还有那种“嘀嗒嘀嗒”的水滴声,总是在他耳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贺隶好像很担心他,即便他对这些事情一个字都没提,但贺隶仿佛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对劲,甚至还给他找来了心理医生。
但是岑青对所有陌生人都采取“沉默是金”的态度。
他不肯开口,那就算是世界第一的心理医生也拿他束手无策。
贺隶只能把心理医生带走,之后每天都会尽量抽时间陪他。
偶尔他会猛地转头,就抓住了贺隶看向他的眼神,炙热又偏执,浓烈的幽深。
但岑青从来不点破,他毫不在意的模样似乎每每让贺隶微微松口气又隐隐被刺到般失落片刻。
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暗流涌动。
其实只要贺隶想,他真的能让任何人产生好感。
他本身就英俊多金,学识能力都很高,对待上心的人极富耐心,很强但可以让岑青完全感受不到攻击性。
如果朋友没有因自己而死,而自己卷进的诡谲事件始作俑者不是他的‘弟弟’,也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而终于,贺隶口中所说的契约仪式举办的时间到了。
岑青被蒙上了眼睛,由贺隶牵着,坐上了“婚车”。
在上车前一秒,贺隶还在他耳边说,“阿岑,现在反悔也可以的,我带你走。”
但是岑青坚定的推开了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车门。
他眼睛蒙着看不见,并不知道男人站在车外,看着他的表情一半愤怒一半喜悦,扭曲得堪比怪物。
‘哥哥,他马上就是我们的了,你不高兴吗?’
“闭嘴,我不是你哥哥。”
‘那你是谁呢?嘻嘻~’
我是贺隶,我是贺唳,我也是,你在人间的半身。
我是怪物啊。
双生煞。
就像岑怜梦里的那条双头蛇。
他们最终,本就会合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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